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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总体上来说，唐初的吏治还算是清明的，唐初官吏的个人操守还是基本上可以信得过的。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衙门破旧这是惯例，一般的官员都没有修衙门的心思，因为寓意一点都不好。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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