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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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