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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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