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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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