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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不论是两人抱不拢的树干，还是树干上瘰瘰疬疬的疤痕都证明这些桑树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酷热的天气里，依旧有蒸汽冒出来，只是这些白气离开锅面，就消失了，白气消失了，浓郁的羊汤香味却会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心间。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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