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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你准备让什么样的女人进入你的帐篷呢？”没有了来自大阿波的压力，塞来玛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