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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秋日的时候，正是塔里木河水流泛滥的时候，不足一尺深的水淹没了整个胡杨林，碧绿的胡杨林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与白云，蓝天一起构成了一张绝美的图画。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龟兹镇第九折冲府兵营大门外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家隋人开的食肆，名字叫长安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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