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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人死了，还会有孩子诞生，再成长成男子汉，城池被毁掉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坎儿井，这个地方有会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变得繁荣。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乱起？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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