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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你为何不赌？”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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