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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