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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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