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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跟妈妈呀，妈妈就是这么跟羯斯噶叔叔说话的，羯斯噶叔叔的脸黑红黑红的，手上的奶疙瘩掉了都不知道。”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