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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强大的威猛的回纥武士除非脑袋掉了，才会死亡，否则，别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喝一点滚烫的热酒就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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