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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我勇猛的样子被昨天带领我们与突厥人作战的比粟特勤给看中了，要我进入他的卫队，从今往后，就不用再参与放牧等闲杂事情了。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唐人是吝啬鬼！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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