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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今天何远山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通透了，云初想要户籍没问题，想要各种便利也没有问题，前提是他必须证明大关令衙门里的人都必须是一伙的。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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