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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这里的湖水温度偏冷，生长着一种冷水扁嘴鱼，很容易长到五六十斤，在草蜢湖里，大鱼非常的凶猛，喜欢吃小鱼，所以，小鱼为了躲避大鱼就躲到了浅水处，正好便宜了云初以及塞来玛跟娜哈。

“我不！”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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