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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往嘴里丢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么多的好姐夫，结果，还不是仅仅因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点纠纷，褚遂良这个狼日下的就不肯放过我，好好地高陵县丞就变成了他娘的大关令。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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