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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弯刀砍在甲胄上，最多迸发出一溜火星，而唐刀砍在突厥人的身上，往往就会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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