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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这一次，他不管了。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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