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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比如——吃旱獭！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云初相信，上述的草乌中毒症状应该已经统统出现在了葛萨璐的身体上，只是被这个强壮如山的回纥人给忽略了。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没了！”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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