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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是真诚！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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