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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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