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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峨眉山的猴子会用这种眼睛看着你，再抢夺你的食物，水，以及任何它们想要的东西。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当云初成为唐人之后，再上唐人户籍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再加上他现在也在为官府效力，自然在加入户籍这件事上要做到完美才好。

这种能力云初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训练，五岁时分已经练习到了大成，可以无视食物的形状跟味道吃的沟满壕平，直到八岁以后自己能给自己弄饭吃的时候才没有继续使用，没想到，今天又要重温这种本事。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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