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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毕竟，每当一位大唐公主抵达部族之后，可汗们的可敦以及王子，特勤一类的亲人就会死一大片，而且都是莫名其妙死掉的。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我就要吃旱獭——哇！”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做完这些事情，云初满意的瞅着这间八平方的屋子觉得很温馨，虽然只有一床，一几，一个蒲团，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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