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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而这两位，昨晚跟着云初混了一顿野菜羊肉馅饺子之后，三人已经是可以拉出去割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了。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你要做什么呢？”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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