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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世人皆苦！”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