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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草原，戈壁，沙漠上有很多很多的牛羊贩子，这些牛羊贩子对于牧民来说非常的重要，他们能带来远处质量优良的牛羊，也能把本地好的牛羊品种带去远方杂交。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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