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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他们喜欢这种胜利的感觉，甚至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唐军将领一再警告他们不要在作战的时候随便在马背上盘旋，做出各种好看的动作，只需要举好圆盾，保护好自己，让战马突进敌阵，打乱敌人的阵型就好。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如果你能明证我是唐人，那么，在孟子的微言大义之下，效忠皇帝陛下与效忠我的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