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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他没打算在大唐世界当一个厨子，哪怕这个厨子可以是天字第一号的厨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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