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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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