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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不愿意，云初就会把珍贵的热水倒进花了两只种羊才换来的大木桶里，用倔强的眼神逼迫塞来玛进去洗澡，至于不爱洗澡的娜哈，云初一般都是用最粗暴的手段把她剥光丢进木桶，然后在她的嚎哭声中用草木灰使劲的给她清理头发以及身体。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裴东风爵爷呢？”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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