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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只要男人足够强悍，雄性激素足够充足，能找来足够多的食物养活众多的女人，就能创造出一个人创造一个种族的神话！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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