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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目标是哪里？”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如果说，以上的部门下达的文书仅仅是务虚的一般性政务，那么，大唐西州官署，安西军都护府的公文要求就非常的具体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龟兹镇第九折冲府兵营大门外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家隋人开的食肆，名字叫长安食肆。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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