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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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