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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大唐威名赫赫的武侯梁建方才到沙洲，往常很多年都不见雨水的沙洲，就下了一场暴雨。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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