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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世人皆苦！”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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