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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只要云初去牧羊，它就会出现在云初的周围，还会引诱别的旱獭过来，供云初抓住烧着吃。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立刻恢复了谦卑状态，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唐人男子成亲的年纪绝对不是二十岁！！！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我就要吃旱獭——哇！”

说完，这家伙就带着爪牙去了龟兹城，今天又到了朔日，该收钱了，不过，在这里他收不到大唐急需的铜钱，只能以金沙，皮张，牛羊来顶数。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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