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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云初笑着点点头。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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