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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头顶两个旋，一嘴白牙齿，以及自己并不明显的平板脚真的就能确定自己是唐人，还可以把范围缩小到长安，万年两县这个神奇？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沙洲！”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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