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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乱起？是什么意思？”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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