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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唐人的官衙里，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一顿被称之为朝食，下午四点钟再吃一顿被称之为暮食。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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