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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整个斧头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而且重心太靠前，用起来非常的不方便。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把大肥从娜哈的魔掌里解救出来，这家伙立刻蹲在他的身边“啾啾”地叫唤，一只爪子还指着虎视眈眈的娜哈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娜哈吃得非常忘我，而塞来玛却无心吃，因为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流着口水走过来了。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