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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呜——”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人家来龟兹带着两千兵马，其中三百个最彪悍的家伙是人家的部曲，也就是私兵，不受朝廷管辖，即便是裴东风想要造反，这三百个跟人家血脉相连的私兵，也会把造反事业进行到底。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成熟的二十八岁的青年，在一个繁华的社会里刚刚要被重用，就被时光突兀的带去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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