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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你为什么会如此抵触大隋呢？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