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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哥哥，哥哥，大沟里死了好多人，葛璐萨家的人跟挥食狞家的人统统死光了。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云……”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