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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只要培育出这种思考模式，一个人的一生，就相当于过了两遍，而人生的境界也会提高一到两个档次。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