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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有了混钱入关的办法，几个人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的把酒喝完了，就纷纷的回自己的房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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