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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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