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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还有什么困难吗？”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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