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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我就要吃旱獭——哇！”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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